关于夏也

*大概是四个多月前写的了

*不会写东西所以很多地方或许存在语病 致歉

*是自high产物就不打tag了

*写这个的起因是视频卡壳,刷了快8遍cut之后依旧什么思路都没有,于是想着,干脆把想到的写下来好了,就写了

*有CP向 夏尚夏 也有捏造

*请确定以上OK再往下看


他有时候想着他的确是孤单的。

他的孤单不同于尚更不同于郁弥。

可谁不是孤单长大,谁的孤单又能共通。

尚是安静的,他不是等着孤单被什么吃掉消化殆尽,他只是学会了如何与它们共处。

郁弥不一样,他的孤单张牙舞爪,而自己从来压不住它。

而他大概是选择了把它忘掉。

他会催眠术。他笑嘻嘻地把尚拖出来,或是被尚按在图书馆的座椅上。更多的时候他抱着一沓碟片闯进尚的房间,在纪录片的途中睡得形象全无。

要当个好儿子要当个好哥哥要当个好部长。

所以没空想孤单还是不孤单。

他不想想起的事情越积越多,然后他背着书包就往美国飞。

他会频繁地做梦,后来他发现酒精是个好东西。

 

或许你听过无数个有关梦想和追逐梦想的故事,但是夏也不一样。

他是那个能朗声笑着说“我不需要这些”的男孩子。

他其实是有资本的,实力和胜负心,但他非去捆住自己。

他的孤单是笼子和枷锁。

 

他是桐嶋夏也,岩鸢中的水泳部长,满世界跑了五六年,大学花两个月不到把个人混合游进全国的那个男孩。

他把他的经历撕成碎片给我们看,可那甚至不是个完整的故事。

我们该从哪儿开始讲起。

 

我想说初一栗色头发的男孩子把入部申请表拍向后桌时那个翠色下垂眼男孩的表情,我也想说他跳入水中时只有水花才能映出的上扬嘴角,我还想说他触壁后仰起的头,吐出的气息有太阳的味道。

 

很多年后他坐在异国的餐厅里,对面的红发后辈说着12岁那年来到澳大利亚,他突然想到15岁那年站在美国街头的自己。

 

他也曾想着刻意表现得成熟与帅气。

只是初二结束的那年,他咬着牙关,反而是拿着一纸诊断书的尚笑着说“夏也不是一直很喜欢游泳么”。

后来尚站到了他身侧,他把决定开始的信号交到了他手上。

他为几个闹脾气的一年级小鬼发愁,为训练项目一次又一次磨秃了笔尖。

但尚还是会在某些时候冲他无奈地笑,眉梢拧着,嘴角却上挑。

什么嘛,这种游刃有余的感觉真是令人火大。

再后来他飞去了海的那一边。

我相信有些男孩子天生属于竞技游泳的世界,也从未吝啬过展露锋芒。我相信夏也就是这样。

他一头扎进水里,然后尚依着他记忆断开的位置停留在了初三的模样。

 

他没回头。

他握着手机在异国的街头狂奔,然后在病房门口刹住脚步大口喘息。

这次他没生气。郁弥小心翼翼地望向他,他却只叹了口气。

这儿没有人会斥责他说得太过了。

帅气的大人不意味着沉默吧——他背靠着关紧的病房门苦笑着想。

 

他想过回头。

只是他回来的时候记忆中的男孩子早就不在了。

“我会等你”这种话,他只对他说过一次,可谁也没有把它当成玩笑。

他继续满世界飞,掐着时差拨越洋电话。他们谈论天气行程、学业琐事,至于没有必要问的事情,那就没有必要再提。然后他们说再会,约好的事情却从无定时。

他对所有人说“我想和他一起游泳”,除了尚。

眼疾困住的不是尚,是他。

他捏着回日本的机票,却突然一个短信发给了后辈,径直拐去了湊风馆的合宿地。

帅气的大人不意味着被困在过去吧——他把哑铃放到一边,头靠上床的那一刻想。

 

其实人是会寂寞的,不是被留下的那个,是往前走的那个。

若问我喜欢纸片人有什么不好的,我大概会说这点。我一年年长大,那年我还要喊七濑遥学长,现在却已经是比尚还要大了一圈。可我还是会执拗地喊他尚前辈。他就停在我们初见的那个年纪,大概后来会渐渐变成故事外的少年。

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不得了的时候就会贪心,想要见到各种各样的Ta,然后想要见到各种年龄段的Ta,但好像也会有点害怕,就像不想去深究“后来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背后的现实一样。

所以大概这点也不完全是坏处。

 

所以其实我想说更多的东西。

比如我想说他站在纽约的街头攥着背包带,手机在谷歌的地图和翻译界面间来回切换,郁弥站在他身后扯着他的衣角,他想要问路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比如我想说他走回空无一人的出租屋,手上郁弥的入院检查单被他捏出了皱痕,他把手机按亮了又灭,却拨不出电话。然后他开始频繁地做梦,梦见自己不断下沉,他努力睁开眼睛却始终只是一片漆黑。

比如我想说他拿着第一笔的比赛奖金,然后突然发现有些东西再也换不回来。那时候他已经游得比大多数同龄选手要快了,邀请一封封地来,他亦一封封地拒。后来他用那笔钱买了他成年后的第一听啤酒灌进了肚子。他终于可以不用努力地在梦里睁开眼睛。

比如我想说他开始回避某些字眼,具体化作行动就是一个劲儿地往水里扎,叉着腰挑着眉毛对喘着粗气的对手说你们游得太慢了一点儿。在每次哨声吹响的时候,他的面前都有个瓶盖儿,浅蓝色头发的男孩子总是先他一步碰到,然后他被水包裹。他会想着再游快一点,说不定快到能游回那个夏天。

还有更多的。

比如在礼物台前挑挑拣拣直到发车的最后一刻,比如固执地把学籍挂去了湊风馆高校,比如后来他坐在浅色头发的男孩子身后,发现他的后发再也拢不起来。

回不来了,不管是尚剪短的发还是其他。

 

“不管是游泳还是郁弥,夏也你也差不多该去认真面对了。”

“我说的是这件事情本身,去掉担心和逃避后的本身。”

“我不需要夏也带着我的那份一起去游,这对夏也来说太沉重了。”

他猛地抬起头撞进对方未有半点调笑意味的眼睛,惊觉停留在初三模样的,兴许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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